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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黎晗川偷袭成功，他顿时眼睛弯弯，歪着脑袋很开心的笑了出来。
但是笑了几声，发现楚鸣烨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他不禁收敛了笑声，楚鸣烨还是静静的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回答一样。
黎晗川心下一个咯噔，有些慌，下意识就忙着给楚鸣烨找了台阶下：“我就是开玩笑的，没要你真的就......”
楚鸣烨目光平静，只是伸出食指摁在他的唇上，触感柔软，轻而易举让黎晗川消了声。
他缓缓靠近，直到把下巴杵在黎晗川肩膀上，手摸着他的柔软的头发，声音里含着的温柔清晰明了：
“我说好。”
“我答应了，宝贝。”
楚鸣烨拥住他，眼睛微阖：“我们复合。”
黎晗川眼睛慢慢睁大，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水雾不受控制的蔓延上来。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哽咽的：“你说什么啊？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像是猝不及防，他的眼泪兀自大滴大滴的掉落，砸在楚鸣烨的心上，他带着哭腔不停的问：
“是真的吗？”
“你是认真的吗？”
倔强又偏执，宛如流浪了许久的小狗忽然之间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不敢相信梦寐以求的事，就在玩笑间忽然捧到了自己面前。
楚鸣烨擦了擦他的脸，手指触摸到一片濡湿。
这人这么爱哭。
楚鸣烨心里转过很多思绪，在从前他刻意忽视的地方，黎晗川又掉了多少眼泪？
他默默收紧了抱着黎晗川的手，将人牢牢抱在怀里密不可分，似乎这样就能够减轻心脏处传来的疼痛似的。
他回答道：“真的，我们复合，我想和你在一起。”
黎晗川呜咽不停，他把脸靠在楚鸣烨的脖颈处，眼泪顺着肌肤沾湿了楚鸣烨的衣领。
他几乎是贪婪的感受着楚鸣烨颈间血管有力的跳动与皮肤的滚烫。
“宝贝，愿不愿意跟我谈恋爱？”
楚鸣烨轻轻掐着他的下巴，迫使黎晗川抬起头来，温柔问他。
月光下，青年脆弱的哭泣，无声又心酸，像是暴风雪中盲目已经迷失了线路的人，在几经绝望后终于苦尽甘来，让人不禁心软的发胀。
楚鸣烨抵着黎晗川的额头，也同样不在遮掩自己藏在心底的爱意与眷恋。
黎晗川眼泪漱漱掉落，哭的厉害，他拼命点头：“愿意的，我愿意的呜……”
声音哽的说不出话来。
楚鸣烨低下头去，两人凑得极近，呼吸也交融到一处，任谁稍稍动一下就要亲到对方。
既然愿意。
那他就可以亲吻他的恋人。
楚鸣烨随心而为，终于在黎晗川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脸颊，眉心，颤抖的睫毛，鼻梁……
动作轻柔的带着对方能看懂的珍惜和爱护。
楚鸣烨没有继续向下，他有心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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