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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卫生间水箱拿出手机，凌寒星登入微博，发现一夜粉丝涨了好多。
后台显示未读私信“9999＋”
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有很多人都喜欢自己？
凌寒星觉得很不真实，短暂的喜悦后马上冷静了下来。
她会不会因为他在第一期节目表现不错，所以提高了心理预期。
如果后续自己达不到，她肯定会觉得失望吧。
第二次公演的分组已经出来了，这次他和一个已经出道两年的男团人气成员在一组。
平时训练生也会私下交流，那位男团成员本来就很有人气。
当天肯定会有很多粉丝来现场。
她们是观众也是粉丝，拥有投票权，所以他很可能没那么多票数。
第一次公演，好几个人气成员刚好都在一组，票被分得太散，凌寒星那一组刚好全部是名不见经传的，观众都是根据现场表演投票的，他这才拿到了点赞王，有一定的运气。
凌寒星心里犹豫不决，仿佛一把刀子悬在前面。
最后他决定和她说一声。
让小粉丝有心理准备，避免到时候太失落。
消息发过去后，等了半个小时，那边都没有回复。
凌寒星盯着聊天页面，他既觉得遗憾，又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看到她失望的话语。
方子凡开口催促，说再不走可能就被发现了，凌寒星这才把手机还了回去。
患得患失地回到宿舍，凌寒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是第一期节目播放，她怎么会不在线？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吗？
还是她那边出了意外？
越想越觉得不安，凌寒星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四点就起床了。
这个点宿舍的其他训练生都还在睡，他偷摸地从马桶的水箱里，拿出了那个手机，并且开了机。
她发来了消息。
凌寒星官方粉丝后援会：？？？
凌寒星官方粉丝后援会：生气，滚啦。
凌寒星把这四个字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落。
果然没人能一直喜欢自己，他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却又不死心。
要说点什么好呢？
说点什么她才能不转身离开，还会继续喜欢自己，她怎么会态度突然大转变呢？
凌寒星在对话框打入了许多字，又一个个地删掉。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手机光线突然暗了下去。
没电了。
周围一片黑暗，而他在黑暗里坐了很久，直到有其他学员起床，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凌寒星这才站起来。
他把手机放回水箱，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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