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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泱泱似乎是被衣服遮住了脸，声音有些闷。
一分钟、两分钟……
赵曼曼看看手表，敲门：“泱泱你好了没？”
“还没……”
“你开开门阿姨进来帮你换好不好？你一个小孩子不好换。”
“不要，泱泱自己可以！”
赵曼曼跺脚，她扫了眼指示灯暗下去的监控器，“你快点，再等你一分钟，你要是还没好阿姨就进来帮你换了。”
“好，阿姨你能不能帮泱泱拿一下那件粉色的？泱泱觉得那件粉色的更好看！”
赵曼曼看了眼很醒目的粉色，“行，你快点啊！”
“嗯嗯。”
赵曼曼去拿粉色的小旗袍，迟泱泱开门走出来，她身上还穿着原来那件衣服。
“你怎么没换？”
赵曼曼听到动静转头，看到她还穿着原来那件衣服微微皱眉。
迟泱泱试探着走了一步，似乎是错觉一般，脚有瞬间的透明。
“泱泱不喜欢了。”
“行。”
赵曼曼捏紧手拿包下意识往外看了眼，看到窗外不远处停放的白色面包车轻轻松了口气。
她从手拿包里拿出一条绣着弯弯小溪和一丛藤蔓的手帕，往迟泱泱身边走，“看你，换个衣服怎么弄得满头汗，阿姨给你擦擦。”
“我没出汗。”
迟泱泱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躲到一边，“阿姨你……”
赵曼曼扑了个空，表情突然扭曲，她脸色狰狞地想要将手帕摁在迟泱泱口鼻上，语气狠戾绝望：“迟泱泱！
我让你别动你听不见吗？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
“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回来找存在感？！”
“不、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可谁让你长了一张跟她那么像的脸，还偏偏来了溪家！
你该死！
该死！”
迟泱泱表情机械呆滞，脚步滞涩却游刃有余地躲过了赵曼曼，仿佛早就预知了她下一步动作。
赵曼曼眼神空洞幽暗，透过迟泱泱的脸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齐斌说得对，只有你死了、只有你死了迟岚那个贱女人才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只有你死了承泽哥的心才不会完全盛满阿岚……”
“迟泱泱，你不该回来……我做了那么多好事、做了那么多好事，你为什么不投到别人家？为什么……”
赵曼曼仿佛陷入另一个世界，身体完全是机械动作。
忽然，急促的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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