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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十八下意识回复，“超级好吃的！
我自己尝……”
“你偷吃了？”
穆清野抓住重点，一挑眉。
阮十八的骄傲求夸夸笑容垮了，缩了缩脖子，“只偷吃了一个。”
他先后尝试了四次，每次都适当调整了比例，原材料很贵，今天带来的这盒是他做出的最完美的成品，甜而不腻，奶油入口即溶。
一只手伸到阮十八的面前，骨节分明，掌心向上，五指松松地摊开。
穆清野晃了晃手指，无声地朝阮十八扬起了下巴。
他的鼻腔翕动，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奶油香草泡芙的气味黏在他的身上，越是靠近阮十八，那股气味越是浓郁。
阮十八懵懵地捧着盒子放到穆清野手上。
“你要尝尝吗？”
阮十八的声音很轻，“可是它已经……”
已经挤成了黏黏糊糊的一堆，甚至看上去有点恶心。
戴上塑料手套的穆清野捻起一个还算是完整的小半个泡芙，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在阮十八的满目期待下咬了下去。
“好吃吗好吃吗！”
不自觉地忆起自己偷尝的那个泡芙，阮十八咽了咽口水，身上的气味更加欢快地与奶油香草泡芙气味同频波动。
摸腰事件残存的紧张慌乱瞬间消散，见穆清野慢条斯理地舔着唇角，他激动地凑了上去，几乎要挨到穆清野的肩膀。
阮十八双臂撑着后座坐垫，向前倾身，仰脸欣喜问，“你喜欢吗？”
不等穆清野回答，他笑眯眯地歪头，语气满是坚定，“你喜欢！”
穆清野的动作一顿，塑料手套上还沾着星点奶油。
“你在笑。”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阮十八的语气轻快又得意，“你看你的唇角！”
在自己的嘴巴两侧比划处一个弧度，配合着弯弯的眼眸，阮十八露出两颗小尖牙，在穆清野的面前惊叹，“它是弯的！”
坐在驾驶位的周铭发出一声“呲——”
的憋笑。
“开你的车！”
穆清野厉声喝道。
周铭的爆声忍不住了，笑的几乎要抽过去，发出“鹅鹅鹅”
的换气声，一边吸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这、这……”
“弯！”
他强顶着背后穆清野投来的尖锐目光，大声嘲笑，“确、确实弯！”
一开始还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当司机，浑身蚂蚁爬一样难受，但难得看见穆清野被问的说不出话的窘态，周铭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反正都要被最后清算，周铭干脆开阮十八的玩笑，故意抬高音量讲给穆清野的听。
“十八，就给清野吃？不给我尝尝？”
前后车座之间的隔板迅速升起来。
穆清野凝滞在空中的手指动了动，慢慢地落在纸盒边缘摩挲。
一旁的阮十八叹气，“你又不笑了。”
叹完气，阮十八努力提起精神，小声悄悄说：“我们不给周先生尝，别担心，清野。”
在纸盒边缘摩挲的手指立刻不动了，穆清野的呼吸稍乱，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只听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是阮十八摸出了一把新的塑料勺，试图放进他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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