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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传来的热度似乎终于让洛煜安定了些。
他双手捧着茶杯，小声道：“谢谢。”
原煋宇摆摆手：“小事。
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房间一时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洛煜的手猛地握紧，阴郁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是曹舫。”
原煋宇就静静等待着洛煜继续往下说。
洛煜又沉默了几秒，然后歪着脑袋看向前方虚空处，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片刻，他扯了扯嘴角，又像是好奇的纯真孩童，又像是带着无尽的讽刺。
“rush？mdma？或者最近流行的听话水什么的？我不确定。”
他嗤笑一声，瞳孔渐渐聚焦，捧着奶茶又啜了一小口。
原煋宇在听洛煜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就心里一沉。
mdma，臭名昭著的约会强女干药物。
rush则更是不用说了。
原煋宇不知道听话水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不妨碍他将之与前两种东西联系起来。
原煋宇眉头紧皱了起来：“他到底想干嘛？”
“是郑尚昆啊。”
说着，洛煜嘴角含笑地转过头来，将视线对准了原煋宇，“但我没有证据。”
“郑尚昆……”
原煋宇有些怔楞地喃喃着重复了一遍从洛煜口中听到的名字，似乎是有些难以接受，又或者，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他……”
洛煜嘴角的弧度愈发大了，他的笑容甚至说得上是灿烂，却让看着他的原煋宇内心仿佛被针刺痛了一般：“洛煜……”
洛煜的语气平静的就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原煋宇，关注着他每一个哪怕最细微的表情。
只有捧着杯子微颤的手指才悄悄暴露了洛煜的心情。
他害怕，怕从原煋宇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悦，或者不在意。
“你……愿意听吗？”
哪怕用着最高傲的语气，洛煜的用词依旧带着内心的卑微。
原煋宇几乎是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当然。”
“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认识郑尚昆啦，那个时候我们合作一部电视剧，叫……《繁花纪年》？”
他稍稍歪着脑袋，显然对这个已经不这么记得清的电视剧名不太在意。
“那个时候，郑尚昆可真是一个关爱后辈的好前辈啊。
连我都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说着，洛煜自嘲般地笑了笑。
那时的洛煜，举目无亲、跌跌撞撞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里打着转，彷徨而又无助。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温柔的长辈对他释放善意，可想而知，涉世未深的小洛煜很轻易地便被哄骗住了。
“一开始只是一些亲密的动作，摸摸脸颊，拍拍后背……”
直到郑尚昆放在他背上的手不断向下，洛煜才开始意识到，事情或许有些不对劲。
原煋宇的呼吸一滞，一瞬间，他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这么一来，郑尚昆今天白天对着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动作也有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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