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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话音刚落，宁孑的手机果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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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上的范振华，还是那天这位院士自己在宁孑的手机上输入上去的，看着三月大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宁孑便知道关于提条件的指点已经结束，他只能困惑的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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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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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孑，我是范振华，你应该还没忘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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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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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点事，首先恭喜你又一篇论文即将发表在《数学年刊》上，不过期刊编辑应该给你发了封邮件，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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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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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瞒你说，我们燕北大学跟燕北体育大学合作，在体大那边开办了一个数学系，目前已经确定了你将是体大数学系第一位学生，所以我琢磨着你发表论文的时候，单位改一下比较恰当，你觉得呢？如果你也同意的话，只要今天给那边回一封邮件，表示你已经知情并同意，预估明天论文就能在官网上挂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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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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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孑简单的答了一句，这个单音字明显让对面有些犹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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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宁孑啊，你会回这封邮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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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太多心理准备的宁孑，憋出了五个字：“我的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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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坐在办公室里的范振华被问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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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很多年都没有人如此直白的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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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求与他，往往也是把话拐着各种弯来说，像这样直白的讨要好处……又不是菜市场买菜？<p>
但随后范振华又满心欢喜，要好处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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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谈，总比没得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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