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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路小雅庆幸的大概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起码还限制在校内，并没有传到网上去。
成为全国人民都知道的秘密……<p>
当然，这大概跟宁孑最近也没上过热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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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事实上这段时间宁孑也挺忙的，学校里那些流言蜚语压根没传进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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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难度在一步步加大，每天还要跟葛林月进行大概半小时的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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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在背地里赞叹苹果公司清奇的脑回路，占据了他需要的产能，然后让他短时间内拿不到需要的设备……<p>
这操作不止葛林月叹为观止，连三月都觉得想法很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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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宁孑来说，这种威胁明显没什么大用，他只是很有深意的让葛林月转达给她背后那位大佬：“关于大家一起摆烂这种事，我是很擅长的。
而且再给我些时间，我不但能让那些公司主动拒绝苹果的订单，还会继续加深跟有为集团的合作，在全生态领域向苹果产品发起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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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林月将原话带给了蒂姆·库克，得到的回答是这位大佬决定在十一月份感恩节后完成欧洲之行后来华夏产线视察。
说实话，得到这个回答葛林月也算是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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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宁孑打交道的确是太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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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葛林月不是不懂适当保持沉默能给谈判对手带来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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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她真选择不说话，那么下午唯一能交流的一个小时时间，宁孑是真的可以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心安理得的保持沉默，等到了时间在礼貌的提示她该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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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便滔滔不绝的说话其实也没什么用，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说出那些威胁的话来时，恰好是对面那个年轻人最开心的时候，就好像她在说脱口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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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是个油盐不进的任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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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葛林月最终得出结论，宁孑不是假装，他是真的话少，大概属于人狠话不多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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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葛林月也见过宁孑话多的时候，那是个周五，两人谈判时，一位邓肯教授来找宁孑，两人就一个什么Einstein方程问题，探讨了大概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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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半小时里，葛林月学习到了许多数学名词，比如Kerr时空，里奇曲率，自然基形式，势函数，初等解，共轭恩斯特方程，爱因斯坦轴对称时空，一般性轴对称度规……<p>
这些名词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盘旋，最终勾勒出一个老学究的形象，终于让她恍然大悟……<p>
她面对的压根就不是一个年轻的学生，而是一个陈腐的老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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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那天之后她便收到了蒂姆·库克打算来华夏视察在华生产线的消息，于是很决然的订了一张回明珠的机票。
这次谈判还是让两位老人家去商讨吧，她不打算在折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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