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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第021章众星捧月<h1>
卢正月跟范振华都是研究一辈子数学理论的老学究，都有在高校任职数十年的经历，带过的学生差不多也有近四位数了，但真正有成就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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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现在两人已经不在带本科生了，每年也只招收几个博士生。
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要研究数学对于天赋的需求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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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研究方向，导师是可以指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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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数学，尤其是数学理论方向上，导师做的最多的其实也就是指导学生选题了。
来来来，博士阶段想要研究哪个方向？<p>
研究朗丽兹纲领啊？这个领域很难啊，你有信心吗？有信心就去吧，老师支持你！
遇到困难了？要不咱们换个选题吧？别跟自己较劲了，李群怎么样？李群也不喜欢？那就随机分析吧，这个简单，应用也广……<p>
看吧，数学方向的导师很多时候就是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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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学生开好题之后，基本上就可以放养了。
等着学生顺利把毕业论文做出来，就能进行答辩，然后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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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遇到问题，最好是别去问导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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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理论上博士生开题报告也是要解决新问题，而不是重复老问题，导师年纪大了，还有自己的研究工作，不一定能有那个精力去帮你解决那些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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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许多数学的博士生，去找办公室找导师两次就够了。
开题的时候去一趟，完结的时候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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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天赋对于数学有多重要，根本就不是汗水能弥补的。
没有那个天分，所有的汗水都是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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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并不是说导师不重要。
优秀的导师能将自己一辈子总结出的数学方法，各种数学思想、工具在潜移默化中传授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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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传承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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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碰到一个天赋出众的学生，尤其是极可能获得世界数学界至高荣誉的学生，导师是真会见猎心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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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已经过了年纪，这辈子不可能拿菲尔兹奖了，但如果在有生之年成为菲尔兹获奖者的导师，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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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是虚名，但虚名也是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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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吧，当在过个十年，两人都退休了，公园遛弯的时候遇到了，斗嘴的时候，其中一位突然冒出一句听说你的那个学生前些日子上了院系主任，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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