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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被指抄袭的事吗？如果有人替你在网上澄清，你会不会继续画画？”
白画看着韩洛灵，苦涩地弯起了嘴角。
韩洛灵的话虽然天真，但不算可笑，可笑的是那些被蒙蔽双眼的网友。
“没用的。”
白画垂头看着手里的杯子，两侧的头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神情。
“即使之前，我证明了我的草稿在那位大画家发表作品之前就已完成，那些粉丝也不会相信我没有抄袭的。”
白画的语速很慢，每个字的语调都像站在悬崖边的迷途者般往下坠去。
韩洛灵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犹豫了好几秒，都没能想到一句合适的安慰。
白画在这段短暂的沉默之后抬起了头，眼神空洞地和韩洛灵对视着。
白画的眼里没有光了。
韩洛灵懂这种眼神。
韩洛灵在很多爱好上都很三分钟热度，但是她还是有一个坚持下来的爱好。
她喜欢跳舞，但很遗憾，韩洛灵在跳舞上没有天赋，甚至她跳舞的视频还被别人制成过表情包。
韩洛灵不是那种会给自己加滤镜的人，她也知道自己跳得烂，但人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得到别人的肯定。
有天练舞的时候，韩洛灵问舞社的朋友，她真的跳得很好笑吗？
那个朋友，大声笑了。
那天韩洛灵在舞社，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这样的眼神，甚至还比不上白画那么伤心，那么绝望。
可恶，明明只是一个npc而已。
韩洛灵想错开白画的目光，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白画，你可以画画。
不要管别人的眼光，画就好了，这不是你喜欢的事吗？”
白画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看着韩洛灵的目光有了一些波动，可她眼底的悲伤昭示着她的情绪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变动。
“我不久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每天晚上我都能梦到那些声音。”
白画低下头，眼泪随着主人的心情下落。
“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该画画，也不该来到小镇。
也许我死了，这一切就能结束了吧。”
“不！
一定有解决的方法......”
韩洛灵下意识反驳着，她还没说出来接下来的话，无言很久的闻忘忧竟出了声。
“韩洛灵，我们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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