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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凌道歉的很快。
‘对不起’这三个字似乎总能轻飘飘的从她嘴里说出来。
但霁娇娇却听不出任何重量。
她的怒火慢慢被时间浇灭。
过了一会，她终于说：“算了。”
“都过去了。”
并不是过去了，而是她不想再和霁凌就这件事上继续沟通下去。
哪怕多一秒钟也不想。
她早该意识到的不是吗？
霁凌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她极度自私。
极度自爱。
正常人的三观在她这里是没有的。
她是一个眼里始终只有她自己的、可悲的人。
和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是对驴弹琴罢了。
“是我错了。”
霁娇娇说。
“我不该提这件事。”
是她不该对霁凌抱有任何人性上的期待。
她是彻彻底底的吸血鬼。
死后也要下阿鼻地狱的那种。
霁娇娇：“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这种容易引起争吵的话题，我们还是直接避开吧。”
这一点霁凌十分同意。
她虽然不能理解霁娇娇为什么会生气，但她知道，两人之间身份特殊。
毕竟，如果换作是她，她也无法想象自己整整十八年都住在这样一个破旧的福利院里。
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像这种敏感话题，如非必要，以后还是少提为妙。
于是她聪明的岔话题，“你饿了吗？”
霁娇娇摸了摸肚子，也没和她客气，“有点吧。”
她早上没吃饭，光顾着过来找线索了，结果线索没找着，反而找着满肚子的火气。
偏偏罪魁祸首还一无所知。
明明道歉道的飞快，却一点诚意也没有，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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