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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她喘着气，死死盯着北辰星。
“我知道，”
段惜扫了谢道卿一眼，与他对视后又迅速转回视线，继续看着北辰星，“我知道，你也不想……我没有怪罪你，只是想在临死前，再好好跟你说说话。”
北辰星眼底闪过一丝疯狂：“这个世界，我守护了五万年，绝不可以就此毁灭……”
“北辰星，你想干什么？！”
察觉到他在燃烧神魂，段惜倏然黑了脸。
她脸色突然一变，北辰星下意识回头，分神的功夫谢道卿暴起，直接朝他杀去。
北辰星终于还是看向她，静了许久后，眼底也闪过一丝痛苦：“我也不想……”
“对，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北辰星说得坚定。
北辰星眼眸微动：“你不恨我？”
“晨星，你看着我。”
段惜唤他。
北辰星定定看着她，许久轻笑一声：“段惜，不论你信与不信，天道也好，北辰星也好，都将你当做最好的朋友。”
果然，她一回头，便看到不少人都已经倒下。
北辰星对上她的视线，竟然下意识躲开了。
他一闪躲的样子，同从前做了坏事后心虚时没什么区别，段惜恍惚一瞬，突然意识到什么：“晨星。”
“既然我能强行飞升，那想来你也可以，毕竟你现在……不止是天道。”
谢道卿定定看着他。
谢道卿被按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警告：“北辰星，你若敢牺牲他们性命，我就是死也绝不飞升。”
话没说完，北辰星突然腾空而起，周身爆发出一阵强劲灵力，连谢道卿都被压迫得脸色一变。
说着话，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玻璃瓶一样的结界，段惜和谢千羽只感觉一阵牵引，下一瞬便出现在瓶子里。
“不是阻止你，”
谢道卿周身狂风烈烈，眼底一片坚定，“是成全你。”
段惜定定看着他：“对不起，我也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所以……小心！”
不知过了多久，第三道小小的结界突然亮起，段惜愣了愣，一扭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瓶子上空已经停止收集灵力，所有人都看着他狼狈躲闪天雷。
是她重生后在源清宗大班上课时，总爱找他麻烦、还差点害她被发疯的谢道卿弄死的家伙，昔日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如今也长成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也确实是不自量力，他们护住了，却无法护住自己，依然有源源不断的灵力朝天空汇集，修为低些的修者，有不少都悄无声息死去。
“但你还是要杀我。”
北辰星愣了愣。
说罢，便先一步在瓶子里开启结界，护住了附近的，谢千羽见状，立刻飞到另一侧，学着她开启结界。
眼看着牺牲得越来越多，段惜深吸一口气：“众位道友！
我等修仙，为的便是匡扶正义、拯救黎民，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还望各位道友护住，无愧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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