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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惜反问。
“你想要什么样的天下？”
慕容卿反问。
可惜体力早已耗尽，他拼命努力，却无法移动段惜半分，不由得痛苦地嘶吼。
她跟着慕容卿倒在地上，剧痛传来的同时又略微清醒了些。
她嘴唇动了动，意识到自己能说话后，看着慕容卿的眼睛勉强说了一句：“他……本就要杀你，即便你自断一臂，也是要……”
段惜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的确动过杀心，只是碍于种种原因，才被迫走了这么大一截弯路。”
“聪明。”
林辰夸奖。
谢道卿冷笑一声：“本来该活个，好好积攒一些功德，没想到直接英年早逝了，真不知是托了谁的福。”
“只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林辰面不改色。
段惜愣了愣，随即更剧烈地摇头，用口型告诉他离开。
段惜挂在慕容卿身上，心口的血不断涌出，整个人都昏昏欲睡，又因为疼痛强制醒着。
昏昏沉沉中，她看着两人在山洞里不要命的厮杀，最终双双因为重伤而倒下。
林辰也不介意她的讥讽：“皇上其余几个皇子虽然平庸些，可性子没有那么暴戾，不论是谁登基，都好过他上位，所以我必须拦下他，哪怕牺牲我的性命，牺牲整个林家。”
“为什么？”
慕容卿蹙眉。
慕容卿剑法凌厉却无心恋战，林辰躲避几下后，他便要抱着段惜离开。
林辰看着两人满身血迹，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若杀不了慕容卿，那他的辛苦谋划就全付诸流水了。
北辰星：“……”
林辰微微摇了摇头：“你不懂，阿惜，殿下实在不适合做帝王，他若是登基，定会带着部队南征民不聊生……”
“你倒是心存大爱。”
段惜挑眉。
林辰顿了一下：“是。”
“睡吧，等一切了结，我喂你服下忘却一切的丹药，然后带你离开，”
林辰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以后天南地北，我都可以陪你去。”
林辰一愣，笑了：“阿惜，你在套我的话？”
“自然是不信的，所以还请殿下自断一臂，”
林辰轻笑，“我朝律法，身有残缺者不得入仕、为皇，想来殿下自断一臂，即便有再大的才能，皇上也无法再将皇位交给你了。”
“阿惜……”
段惜深吸一口气：“我不明白，既然你能派人暗杀，为何不直接涂上致命的毒药，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林辰奄奄一息，挣扎着爬向段惜：“对不起，我不能……”
“你真是疯了……”
段惜确实不太懂他这种‘天下人都是自己人’的境界，只觉得这样的他与疯魔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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