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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张脸，仿佛天生就该是沉郁的，可真当笑起来，又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模样。
谢道卿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谢道卿喉结动了动，许久之后缓缓开口：“神交吗？”
“你也知道她是风，若是不抓紧点，她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谢道卿眼神郁郁。
谢道卿抬眸扫了她一眼：“照你的意思，不论我做什么，我与她都不会长久，因为她根本不喜欢我，我若不强迫她留下，只怕她早就飞走了。”
“她明明那么喜欢你，你竟然觉得她对你没有半点情意，真是可笑。”
谢千羽轻嗤。
谢千羽一愣。
许久，谢道卿突然幽幽开口：“段惜，你是喜欢我的。”
谢道卿目露嘲讽：“所以我们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别瞎插手了。”
谢道卿眼眸微动，不自觉地上前一步：“你要如何哄我？”
她这句话直击谢道卿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他沉下脸，却一个字也没说。
谢千羽看他一眼，便知道他被自己说中了，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她定定看着面前这张脸，一时间失了神。
段惜无聊地转着圈，听到门口轻微的脚步声后，当即眼睛一亮：“回来了？”
“强迫着，至少还能在一起，我如何能放手？”
谢道卿反问。
谢千羽叹了声气，突然觉得院子里过于冷清了。
“为什么这么问？”
谢道卿反问。
“行，就是有点吓人。”
段惜抬手摸摸他的眼角，动作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轻柔。
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叫哥，叫得相当生疏笨拙，谢道卿和段惜同时一愣。
谢千羽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段惜眨了眨眼睛，心底生出一分不解，但还是任由他盯着自己。
只是看着看着，气氛好像变得怪怪的，她生出一分别扭，不由得咳了一声提醒：“你看完了没有？”
谢道卿没忍住，突然笑了出来。
谢千羽叹了声气：“你现在能抓住，是因为她愿意被你抓住，将来不愿意时，你还能抓住吗？”
“哥，”
第二次叫哥，已经比之前要顺利许多，“你不能仗着她喜欢你，便总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这样以后怎会长久？”
谢道卿定定看着她，脑海突然浮现老婆婆那句‘她看你时的眼神，都与看别人很不一样’。
谢道卿被调戏了也不恼，抿了抿唇便在桌边坐下了。
段惜伸了伸懒腰，也跑到他对面坐下：“所以千羽同你说什么了？”
谢道卿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别扭，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般，微微睁大了眼睛。
段惜抬头偷瞄他一眼，不知为何，又突然别开了脸，心里嘟囔他到底怎么回事，面上热意却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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