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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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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同他并不亲密，除却柳夫人身边服侍过的梅韵，敢略劝两句，更不要说调笑了，安静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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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宽衣解带，开始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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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其他的贵族王孙比，他的自理能力尚算不错。
幼年养在宫里，虽有贴身服侍的内侍，但终究不是天家血脉，并不娇惯，后来随晏鸿之读书，亦不好带丫鬟，身边也就两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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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长，倒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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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热，水里加了金银花与茉莉，十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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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浸浴一刻钟，起身擦干。
纯白的布巾就是么用的，上身一条，下身一条，擦完即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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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家常的纱袍，换上更舒适的云履，拆开荷包，藏好里面的纸包，叫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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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面的丫鬟赶紧进来，倒掉浴盆的冷水，换成铜盆和矮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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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躺上去，任由他解开头，为自己洗头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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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梅韵已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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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起窄窄的袖子，褪去腕上的银镯，用梳子慢慢梳理。
梅蕊就在一旁替她递香皂与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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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地上的荷包，梅蕊怔了怔，询：“爷，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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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
他说，“换下的东西都拿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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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蕊：“……是。”
她吩咐竹枝，“不必洗了，全部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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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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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识趣地不多打搅，轻手轻脚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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