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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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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
程丹若说，“看亲戚脸色和看丈夫脸色，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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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他未必会给你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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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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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她，不由想，现在是看你脸色好不好？≈gt;
“总之，你的好心领了。”
午夜的风很凉，吹得舒服，程丹若梳理头，已经干得七七八八，“现下没什么不好的，请你转告义父，不必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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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谢玄英收手，若无其事背到身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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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段路，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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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菩提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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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贴着墙根溜回院子，已落锁。
她不慌不忙，簪子轻轻拨动，将下面的短栓挑落，接着穿过丝带，把上面的长闩一点点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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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身进去，重新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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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在院子里的衣物已经半干，她换了个面，回屋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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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也回到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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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众人，他坐在床上，抬手对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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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缠着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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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梳理头时，风将落下的丝吹往他的手背。
他一时心动，缠于指根，藏在袖中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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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捻捻指腹，小心将其放于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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