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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规定，各州县的惠民药局必须储存药物，以备不时之需，但具体施行到什么程度，活多少人，就要看当地官员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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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管不了那么远，他做的就是督促杨柳池的拆建，令护卫协助僧人，为山下的百姓免费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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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惠元寺不仅保住了自己的声誉，还赚得不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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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人中，最忙碌的莫于程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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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是她的责任，宦官们没地方看病，也是她的责任。
她一个人，要负责二十来个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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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有人都是痢疾，方子同小异。
她需要根据病情的轻重，调整药材的分量，严重的再加一次针灸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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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仍旧有人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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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是宦官，程丹若没有给他们诊脉，无法确定是因为电解质紊乱而死，还是出现了什么并症。
总之，隔日去送药时，看门的老宦官简单地说：“昨儿死了两个，剩下的倒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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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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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了老奴几个银锞子，是年节的时候赏下来的，求代他们，给姑姑磕个。”
老宦官颤巍巍下跪，“他们说，谢谢您费心，没想到快死的人，还有人每天来送药，是他们没福，到了阎王爷那儿，他们一定为您多说好话，祝您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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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结结实实地给她磕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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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抿住唇，忍住喉的涩意，说道：“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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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药壶：“好好吃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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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老远，鼻腔的酸意也没下去，好拐到墙角，立着慢慢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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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如草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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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宫人的病情都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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