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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来的小宫女就比较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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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光、狂躁、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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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送她来的两个嬷嬷用尽力气，才勉强按住她，赔笑：“这人归你们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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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合上书，道：“送她进单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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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这小宫女被绳捆着还不断挣扎，一进屋立马安静，躲在帐里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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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问嬷嬷：“她是哪里的？什么时候始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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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说：“她叫柳儿，是御花园里洒扫的。
几日，她感上了风寒，咱们好心劝她买些药吃，她却不理人，差事也不做，整日窝在房里，今儿我实在忍不住，将她拖来，她却又打又骂的，可不是得了失心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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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嬷嬷说：“就是，她这样疯疯癫癫的，咱们可不能留，冲撞娘娘陛下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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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是坚决不会带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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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也不会让她们带：“罢了，留下吧。
这并不好治，你们将她的行李一并送来。
慧芳，你跟她们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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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嬷嬷不甚情愿，人进了安乐堂就等死，东西自然归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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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慧芳等人的外快就源病人的私财，断不肯让：“好叫你们道，咱们这屋本不够住，铺盖已没了，若没有自备的，不如过些日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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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疯同住廊下家，谁肯？≈gt;
两个嬷嬷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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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她们，程丹若才独自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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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病的潜伏期差不3个月，算算时间，她发病与王家的意外相距4月，二者会有联系吗？≈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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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考女官的同时，谢玄英也在筹备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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