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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去，一会儿我会来诊脉。”
程丹若不着急看病人，先梳理内务，“这安乐堂总共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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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秋附耳过去，小声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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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依编制，有十个人，十宫婢，十太监。
但现在有乐嬷嬷一个管事，四个宫婢，两个粗使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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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们来，见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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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嬷嬷赶紧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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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下属很快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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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放下一锭五两的小元宝：“新官上任，请们吃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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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顿时眼亮，爽快地磕头：“见过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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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缺钱，也知道这地方清苦。”
程丹若不疾不徐道，“但今后钱怎么收，得多少，们知道该听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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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发配等死院的宦官宫女，谁会有背景？平时孝敬乐嬷嬷，现在改成孝敬女官，都一样，遂老实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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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乐嬷嬷不太情愿：“好叫姑姑知道，咱们平时苦得很，一院子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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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程丹若清清嗓子，看了吉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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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女十分聪明，立马道：“有什么资格说辛苦？程女史洪尚宫的亲眷，都没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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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嬷嬷立马闭嘴。
她有关系，但硬不了，刚不起尚宫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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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家辛苦。”
程丹若不意吉秋这般聪明，省好多事，微笑道，“照看病人苦差事，但人活世上，谁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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