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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病房之后，陆倾凡就从保温桶里头拿着那些饭饭菜菜出来，还有保温汤桶里头，也盛出汤来。
季若愚盘着腿坐在床上，抬着眼睛看着陆倾凡动作自如地给她准备饭菜。
她唇角弯了弯，陆倾凡将东西一盘一盘端到那横在病床上的小桌上摆好。
刚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季若愚眼睛里头温婉而浅浅的笑意。
“你吃过了吗？一起吃吧？”
他看了一眼只准备了一套的餐具，他抿着嘴唇轻轻勾了勾。
“没关系，餐具也只有一套，你乖乖吃饭，等你吃完我去食堂点两个菜就……”
话还没说完，季若愚就把勺子递到他面前来，“一起吃。”
陆倾凡愣了一下，就在旁边坐了下来，接过她手中的勺子。
那样子看上去非常乖，像是听老师命令的学生一样，马上就乖乖坐下来了。
只是一顿饭下来，其实陆倾凡也没有怎么吃，基本上都在为她服务。
时不时就送一口挑干净鱼刺的鱼肉到她嘴边，或者是挑去了葱花和姜末的菜。
又或者是在她吃了两口饭之后，送上一勺汤。
体贴得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他削尖了脑袋在她好。
季若愚知道，他的所有歉意，和他不愿意让她离开的态度，已经全部都包含在他的一举一动里头了。
季若愚终于放下了筷子，接过他马上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说完这句，陆倾凡就已经拿出饭盒里切好的水果来放在她面前。
然后自己才认真地吃了几口饭，季若愚看着盒子里头的水果，全部都已经去皮切好，旁边摆着牙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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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着，一直等着陆倾凡吃完饭，将饭盒之类的东西都收好了，才开口说话。
“倾凡，我们谈一谈。”
陆倾凡听到这话，动作微微僵了一下，就在床边坐了下来，习惯性地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头。
等着季若愚的开口。
“我们现在这样，太奇怪了。
你卯足了劲儿对我好，我知道，但我们之间出了问题，还是需要谈谈。”
陆倾凡的眼神有微微地黯淡，他点了点头，“好，你说。”
“你和左霜霜的事，我想听你亲口说，不是通过其他人口中那些零碎的片段。”
陆倾凡知道季若愚对‘解释’的态度，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尝试解释过。
只怕她会觉得那是欲盖弥彰，可是她现在这样主动要求。
陆倾凡觉得，这是她的让步，但陆倾凡却不打算接受，也不能接受。
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但是除此之外，他不想她再做出任何让步。
所以陆倾凡没打算说，何必再去提那些事情。
他只说，“我当时没能陪在你身边，是我错。
但是，我不想再提，那天的痛，我一个字也不想再提了。”
“做错了就改正就弥补，旧事重提无非又是一次揭开伤疤……”
陆倾凡顿了顿，静静看向季若愚的眼睛。
“你想要谈，可以，但旧事重提让你再痛一次，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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