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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风行的秦总原来也会不好意思，韩总助哆嗦了一下，规规矩矩坐在副驾上。
秦储在后座看分析报表，林白舴坐在他身边啃老长的学术论文。
气氛和谐。
车很快开到A大，林白舴先开的车门，手掌垫在车门顶上，接秦储下来。
秦储觉得他肉麻得过分，可看着他的眼睛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旧地重游，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李部长和韩总助很有眼色的跟秦储隔了一段距离，留足了空间，反正时间还早。
何必主动凑过去吃狗粮当电灯泡。
“上一次和先生一起来是下雪天。”
林白舴说。
“嗯。”
秦储点头。
那时候林白舴还是他的小情人，以为他可怜兮兮的都买不到好吃的，为了一个更甜的红薯耿耿于怀。
可现在林白舴主动牵着他的手，笑得真心。
他们之前没了谎言和隔阂，变成了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先生。”
林白舴笑着喊他，“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秦储说，很认真的探究，再一次发问，“为什么呢？”
林白舴露出灿烂的笑，“因为先生是世界上最心软的人。”
秦储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疑惑，“心软？”
“嗯。”
林白舴说，“先生像抱小白花一样抱我。”
在可怕的雪天。
“先生。”
林白舴有点脸热，眼睛牢牢盯着秦储，“先生呢？为什么喜欢我？”
秦储还没从林白舴的理由里回过神来，思绪又被他的问题给带偏。
秦储第一时间想起来那场赛车比赛的尖叫和呐喊，还有圈住林白舴腰时候迎面砸过来的风。
然后是那场暴雨，林白舴被雨打湿的发尾和眉眼，还有他撑伞遮住落到秦储身上的雨。
更往前是在光线迷乱的会所里，林白舴偏头不经意露出的笑。
“……先生，把枷锁换成锁链吧。”
那个吊坠磕在心口，秦储心想。
喜欢上林白舴实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秦储羞于启齿，只是看着他。
“我知道了。”
林白舴笑着说，伸手捏了下秦储的耳垂。
到美院的路程很短，秦储走得很慢，和林白舴慢慢看路上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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