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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跟小时候那么讨厌人谈了那么久恋爱。
许朝终于确定谢佳音是真没有认出江衍来，莫名，有种不是很好预感：“那你们是怎么认识？”
谢佳音茫然看着他，显然还沉浸在江衍就是江炎震惊中。
“啊？”
“小衍表现太明显了。”
许朝淡淡说。
谢佳音：“……”
也是，可能赵雪宁也看出来了，只是没说罢了。
谢佳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他是我前男友。”
这没什么好骗许朝，和江衍谈过恋爱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谢佳音自嘲笑笑：“我要是早知道江衍就是江炎，我绝对不会跟他谈恋爱。”
她那时候实在太讨厌江炎了，她没有就此仇富，完全是因为许朝抵消了那部分仇恨。
现在还让许朝知道了她跟他谈过恋爱，他可是知道她当初有多讨厌江炎，真是丢脸。
她忍不住懊恼说：“他长得跟小时候一点都不像。”
大概是对江炎厌恶影响了她审美，在她记忆里，江炎长一点都不帅。
而她看到成年江衍第一眼时候，是曾经被惊艳过。
也有可能是那个时候江衍年纪还小，还没长开，长大以后就变了样。
她跟江炎相处时间也不算特别多，和李玉兰离开以后，她倒是偶尔会想起许朝，但是却一次都没有想起过江炎这个人。
所以见到江衍时候，她甚至连眼熟感觉都没有。
哪怕现在知道了江炎就是江衍，在她脑子里，也很难把这两个人重合起来。
但现在回头看看，江衍身上还是有年少时影子。
许朝沉默着。
他想过这个可能，毕竟江衍实在是表现太过明显，眼神里情绪也太过浓烈，但是从谢佳音嘴里证实这个猜测时候，心里还是莫名一沉。
他从没有想过，江衍会比他更早找到她。
在他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时候，就相爱过了。
胸口忽然有种异样沉闷感席卷上来，令他忽然丧失了说话兴致。
许朝一直不说话，只是沉默开车。
谢佳音也跟着沉默下来。
她猜许朝大概也被她和江衍居然谈过恋爱震惊到了。
车里气氛有种莫名沉闷尴尬。
“就在前面公交车站停车吧。”
谢佳音突然说。
倒不是受不了这种尴尬气氛，而是再往前就快到学生公寓大门了，那里学生多，不方便。
许朝没说什么，把她在前面公交车站放了下来。
谢佳音解开安全带，为了缓和气氛，还加了句：“那我发工资再请你吃饭。”
许朝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个字：“好。”
谢佳音就开车门下车了，站在路边目送许朝车开走，觉得江衍真是害人不浅，一下子又让她跟许朝关系变得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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