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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终究没等到裴萤月的回答，而是听到敲门声。
“谁啊？”
林沫人还裸着，声音有些发紧，不自觉就从空间取出条浴巾给自己遮掩一二。
门外是江肆的声音：“我。”
林沫想到他是来给自己雷电淬体的，于是应了声：“你等等，等十分钟再来。”
门外没声了，林沫稍松了口气，但手里还是捏着浴巾。
原以为刚刚的问题就要因为这一番打断而不了了之了，却没想到，又过几十秒后，裴萤月沉静的声音缓缓响起：“没有多喜欢。”
“……”
林沫也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答案是个什么心情。
她只感觉，这氛围好像越发诡异了。
她咽了咽喉咙，又问：“那你喜欢纪梓杭？他对你挺好的。”
裴萤月又是同样的声音语调，几乎粘贴复制的一句：“没有多喜欢。”
“……”
空气安静好几十秒，又听裴萤月缓缓道：“我有情感障碍，不会喜欢谁。”
林沫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她只是自作多情。
可随即，她又觉得奇怪：“你情感障碍的话，那次怎么会被困在梦境里？”
裴萤月摇头解释：“我说的情感障碍，是指双相障碍。
是同时拥有狂躁与抑郁的一种病。”
额。
既狂躁又抑郁？
难怪林沫在现实世界时觉得裴萤月疯疯癫癫，简直就是个疯批。
正好聊起来，她又没忍住问：“你之前被困在梦境里，是怎么回事啊？”
她好奇心旺盛，之前问江肆，结果江肆不肯告诉她。
而这一次，裴萤月似乎也不想告诉她。
她帮她将身上的疤痕全部祛除，只腰侧那一处，还有浅淡痕迹。
裴萤月叹了口气：“等我异能再升到三阶，这一处应该也能祛除。”
林沫点头，道了声谢。
裴萤月：“你不用谢我。
毕竟，这些伤，都是为了救我留下的。”
林沫想说，还真不是。
这些伤，其实是她自己作死打星核的主意才留下的。
就算不说星核，那也是为了救江肆留下的。
救裴萤月，还真只是顺便而已。
感谢还是要感谢的，林沫穿好衣服，又从空间里取出一纸箱的卫生巾，递过去当谢礼。
“……”
裴萤月默了默，收下这份诚挚的谢礼，才离开林沫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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