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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事曹汲和石立就心里不爽，但还要给他一个面子，这是顶级纨绔圈的规矩。
他们之间可以冷言相对、骂战不断、甚至枪刺棍砸，但在外人面前却一定要保持一个面上的和谐，何况郭朝勋还与他俩一起当过兵、一起扛过枪、一起砍过倭寇的脑袋。
念着这份情谊他俩不吱声，却对朱长风的表态十分不满。
朱长风说自己在杭州府见过陈恪几面，那也是夹在人群里见过的，当时人山人海，谁都见过陈恪几面。
外人不知这里的事，可曹汲和石立知道，他俩是圈里人，陈恪见过谁没见过谁从不藏着掖着。
陈恪有个特点，当他见过某个人时，事后一定会对他做出评价，或者让曹汲、石立他们与他多交往，或者让他们远离或警惕。
他们明白陈恪的用意，顶级纨绔是某些人想利用的重点对象。
陈恪为他们操碎了心。
好在能让陈恪夸奖的人并不多，邵雍是一个，王安石是一个，张亢是一个，种世衡、狄青是两个。
陈恪夸奖的人不超过十个，最奇怪的是那个武松，好像武松与他最亲近似的。
这么奇怪的事发生在陈恪身上就一点也不奇怪了，曹汲和石立不奇怪，却知道陈恪对朱长风没印象。
但本着顶级纨绔的基本原则他俩还是没吱声，就让这顿酒在和谐的氛围中结束。
酒后曹汲一定要说句话，将郭朝勋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先生说过，杭州府内一定藏着内奸。”
他提醒郭朝勋，他对朱长风心怀疑虑。
而郭朝勋诧异地说道：“内奸不是查着了吗？先生还下令抄了他们的家。”
郭朝勋的警惕性太低，曹汲还需继续提醒他，“连赵知府他们都知道的内奸能叫内奸？”
郭朝勋反应过来，声音更低了，“你说朱长风和柳乘风是内奸？”
“柳乘风不一定是...”
曹汲查过柳乘风，没发现问题就一定不会暴露自己的问题，必须转移目标。
郭朝勋明白了，发出蚊子般的声音，“功劳算我的。”
他尝到立功的滋味就发现这事上瘾，比找美女有意思多了。
曹汲当然明白他的心理，大家都一样，于是轻轻点头，准备结束两人的密谈。
他俩称不上密谈，那边石立与柳乘风、朱长风和横山勇、松鹤仁说着话，几人的眼光不时投过来，显示了几颗好奇心。
众目睽睽之下曹汲就不想继续谈了，可郭朝勋还要谈，附在曹汲耳边低语几句，让他惊叫出声：“什么...”
曹汲太惊异了，张嘴发出两个字就被郭朝勋一把捂住嘴，还惊慌地叫道：“别说出来，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你答应我了。”
他俩有秘密，而且有秘密这事许多人都知道，因为在场的除了石立几人外，还有二十余个探头探脑想要知道他俩密谈什么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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