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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面相觑地彼此探问:“怎么办？会还开不开？”
她看到纪封的脸上好像已经开始结起冰霜。
那两人去了书房后，偌大客厅里只剩下许蜜语和薛睿两个人，他们看看彼此，变得比刚刚有其他人时自在起来。
但不论成没成，这都跟自己没关系。
他居然希望她过得并不开心，希望她不如自己潇洒理智，希望她对他比自己对她要显得放得下。
她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前的自己矫情起来。
以前的她哪怕被他看得很低、被他用不堪的话教训，她也不在意。
想问问是什么情况，却看到薛睿也面色凝重地紧跟在纪封身后走出去。
第二天一早，纪封带着薛睿回到公司总部开月度汇报会。
进屋时，她特意没有关门。
她不想和他共处在一个封闭空间内，那样总好像太暧昧也太尴尬了。
——老板也许是刚才被营销部经理的汇报惹到了，在这觉得生气发闷，所以想换个地方开会吧。
她直直走到许蜜语面前站定，笑着问道：“你到底哪里好呢？”
许蜜语走近纪封的办公桌，看着办公桌后正靠在椅背里的纪封，他也正在看着她。
蒋芷纯又笑了笑，笑容里有种心灰意冷的疲惫：“算了，没什么。
对了许蜜语，纪封叫你过去。”
顿了顿，她看着许蜜语说，“行了，我走了。
再见。”
新年假期一结束他就带着薛睿去出差，为的就是要躲开她。
可越躲她，他居然越想听到她的事，越想看到她在干什么，越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开心吗。
“纪总，刚刚收到斯威那边的电话，酒店好像着火了，具体情况还不确定，有没有伤亡也还不清楚，消防车和新闻媒体都在往那边赶！”
胸口无征兆地突然发闷，像有无形的拳头不轻不重地擂在脏腑间。
但马上许蜜语就凝神，赶走了这份闷闷钝痛。
她挺直脊背，让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
薛睿嗨了一声说：“喜欢了就喜欢了，关权衡什么事？又关条件合适不合适什么事？权衡过条件计算出来的合适，那就不是喜欢了。
喜欢又不是计算题，它是忍不住会从心里往外蹦的疯病。”
薛睿拍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说。
蒋芷纯拖着沉重的脚步从纪封书房里走出来。
走到客厅时，她看到许蜜语站在阳光里笑。
纪封立刻皱起眉问:“酒店的哪里着火了？”
许蜜语听得不由一怔。
他很奇怪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奇怪，眼下状态也明明是他想要的状态——她很懂事，很会保持距离。
薛睿凑到许蜜语跟前，压低声音跟她讨价还价：“蜜语姐，你昨天可说了啊，我帮你给纪总递银行卡，你就帮我去鞭策李翘琪让她对我负全责！”
耳边好像有声音在叫他。
他扭头看，是薛睿正凑近过来对他小声汇报着什么。
他把手握成拳头，重重敲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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