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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这条小狗的出现,华夏人自导自演的闹剧终于落回尾声。
谢舍尔和他的大黑伞,在蒙蒙细雨中开辟出一段温暖而踏实的移动空间,朗星回抱着还在哼唧的小狗,听话地任由他将雨伞向自己的方向倾斜一半。
他一向是很听谢舍尔的话的,发疯也听,听了更疯。
那时候他刚刚从红塔转会至破冰船,因伤身价打了骨折——说到红塔又是一段孽缘,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他也曾虔诚地亲吻红塔落日的队徽,奉主教练如自己灵魂之上的亲生父亲,为了战术舍弃自己踢了整个少年时代的边锋而改踢中锋。
他奉献自己的全部血肉,融入这支曾经的西乙球队的每一项荣誉,意气风发陪他征战西甲,直到欧冠。
“这将是我的魂归之地,我愿为它奉上少年人最珍贵的忠心,孤注一掷地献出我的整个职业生涯,直到我双腿尽断。”
——[狼]*红塔教父文森特领磕贴,by网友。
可就像与破冰船一样,盛大的故事总没有好的结局。
欧冠之前不久,朗星回脚踝旧伤复发,且添新伤,手术治疗。
在这期间,文森特的白月光球员选择来到已经荣誉等身的红塔,就此取代了朗星回的地位。
脚踝——朗星回又觉得右脚踝隐隐作痛,这些年来,每当心绪起伏,他就容易持续性地受到幻痛的困扰。
谢舍尔敏锐的观察到他蹙起的眉头和额头上一层薄汗,于是停下,把伞暂时交给他,自己蹲下检查了他的右脚踝:“最近又有发作吗?”
“没有。”
朗星回闷闷道,鼻子开始发酸。
没有——实际上脚踝做过手术后就已经达到了医学层面的痊愈,但是受伤的阴影却始终笼罩在他心头徘徊不去。
尤其是,当他只能坐在替补席观战时,一阵又一阵剧痛让他惊慌失措大喊大叫。
但实际上没有疼痛,所有医生都说那是幻痛,是心理和精神上的问题,他们说,朗,这得靠你自己去解决,我们只是外力。
可是朗星回解决不了,很快,这种莫名其妙的痛就影响到了他场上的发挥,他再也没办法重拾他与足球的亲密无间了,每当他试图去感受那个状态,疼痛就会血淋淋将他剥皮揎草,只有上场踢球时才会稍稍缓解。
于是他跟文森特要求更多的上场时间,他傻乎乎地觉着自己有那个资格,毕竟他是打进无数粒关键进球的那个人。
被拒绝后,他理所当然地跟教练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也不记得就这么吵了多少回,2024年,也是8月份,夏歇期刚刚结束,红塔宣布出售状态奇差的朗星回,并且在破冰船几番讨价还价后,打了骨折。
朗星回就这样遍体鳞伤地来到了完全陌生的意大利,每天像个游魂一样在冰河球场飘荡,那鲜血淋漓的精神状态,连一片落叶的坠落都可能让他痛得当场发飙,然后被无数优雅的意大利媒体撞破见诸小报,往复循环。
所以,当餐厅一位厨师无意间说出种族歧视的话语——他都已经忘了对方说了什么,总之两人爆发了非常激烈的冲突。
就在他提着那胖厨师,准备一拳打过去时,谢舍尔在惊呼声中出现了,他非常粗暴地揪住朗星回的领子,把他从到处都是碎瓷片的备餐间拖出来,狠狠地掼在墙壁上,有力的胳膊横在他脖颈间。
他会打我一巴掌,朗星回当时想,这个姿势他相当熟悉,在他七到十四岁之间,他和父亲爆发的每次冲突几乎都是以他鼻青脸肿为最后的结局。
可是谢舍尔没打他,他卡着朗星回脖子的那条胳膊青筋毕露,言语却还是冷静的:“清醒点了吗?”
朗星回恶狠狠地瞪着他并且辱骂。
而后者充耳不闻,他拎着朗星回的领子把他往餐厅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按在自己身边。
那是一张靠窗的桌子,两边都是软沙发长椅,如果朗星回想要出去,就必须跨过坐在外侧的队长。
“里森,”
他招呼一个队友,“去给他拿点吃的,让他这里吃。”
然后是对朗星回,语气是很严厉的命令式,“吃饭,这事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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