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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意在暖椅上轻轻摇晃，笑意浅浅回答李野的问题。
“不用找，那老者就是界主。”
李野哗啦坐起身，眼神惊诧看向夏知意，似乎在问你没弄错？
他见过界主的样子，气度威仪而不凡。
哪怕不如在座各位三分，也不会是个佝偻老者的模样。
“没有~”
“界主和你看到的那个刻碑老者其实是同一人。”
“嗯…确切的说，界主和刻碑老者是一个人的两面性，前者为恶，后者为善！”
“一个总想独宰诸天，一个则想诸天平等。”
“前者是现实，后者是理想。”
“现实从来强于理想，所以理想败了。”
“但理想永存不灭，所以找了龙灵儿做传人。”
“善恶都是道，所以界主和刻碑老者不是生灵，是天地善恶两念的化身。”
“独善不存，独恶不尽。”
“前路漫漫，斗争永远。”
“哪怕你登临诸天之主，主宰一切，善恶依旧存在，斗争也一直还在。”
“你所能做的，无非是尽量控制着诸天平衡，不至于因善或者因恶而毁灭……”
夏知意在自己话语中熟睡过去，掌管因果之力和命运长河后，她便看清一切事情的本质。
天地一阴一阳，善恶并存。
当某一方失去平衡后，天地会自我纠正，诞生救世之人或灭世之源。
李野矗立在原地许久，脑中生出一个疑问。
难道正义和公平真的无法达到？
可华夏天庭不是已经做到了吗，这里没谁遭受不公，也没谁被他人欺凌。
飞临高空，天眼扫过偌大的洛安城。
片刻之后，他释然一笑。
原来公平和正义是所有人满意的结果，在这个结果之下也有一丝可以容忍和接受的事情。
十天之后，李野和夏知意出现在月影广场上。
两人盛装出席站在高大的王府门楼上，接受亿兆妖民的山呼海啸。
他们的每次微笑、每次挥手都会引起巨大欢腾之声。
当妖民知道王妃怀有身孕后，欢喜之声冲破云霄进入重魔耳中。
观看直播妖民亦是欢庆不已，比他们自己怀上后代还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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