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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走的时候才多大？三十四！
成德富，你明白吗？我妈走的时候，我甚至连朵她最爱的花都送不了鲜的！”
成德富也被激出火气，“咣地”
从椅子上站起身，怒目圆睁：“你他......以为我不想吗？我告诉过你母亲多少次，程序正义真的很重要！
她呢！
扭头就走啊！
要搭档是干什么！
要执法记录仪是干什么！
她说什么？”
“我想干的事儿，要那么多双眼睛干什么！
林辉，你以为我们评烈士调查警察事迹靠的是什么！
就是特么这么多双眼睛啊！
还有因公牺牲，你妈是——”
成德富的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硬生生别开话题，梗着脖子道：“怎么了？做错了吗？轮得到你个毛头小子说三道四？我就明确告诉你了，申请——审核——调查——评审——公示——批准，少一步，你妈的烈士申请就过不了！”
砰！
林辉拿起申请表，砸上办公室的门，转身离开。
阴影与光亮之间的界定，往往没那么清晰。
迈一步光亮，退一步阴影。
只要站在那里，光亮的背后永远都有阴影，哪怕光从头顶、从四面八方直直射过来，地上也会有个点，或大或小而已。
***
成德富端着茶杯，嗓音染上悲切的笑意。
“后来啊，鉴于齐修安的情况特殊，组织上先后成立多个调查组，一点点地挖，一点点地刨，一星半点儿的线索都不放过，最后总算是把齐修安这个特立独行的孤胆英雄，刨进了烈士公墓。”
成德富晃了晃茶壶，茶已经喝干了，毫不犹豫地对时潇说：“茶水没了，我也不想换新茶叶了。
我可以明确跟你讲，林锦光的事儿，我帮不了你什么，调查组查齐修安社会关系的时候，把林锦光也查了，撇去他们那一辈复杂的情感纠葛外，公序良俗的事儿是个人的选择，我们也管不了。”
“但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林锦光，请注意，我说的是任何，你自己理解吧。”
成德富顿了下：“你比齐修安懂事的多，也守规矩，你......会比她走的远。
行吧，那小子还在楼下等你，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能休息就尽量休息吧，省的彭文尧那缺心眼儿的，老告状说我们把你当驴使唤，哼！
手算不得长，眼睛倒是放的远！”
时潇站起身，对着成德富颔首：“谢谢成局，这些天手续上的事儿，麻烦您了。”
成德富摆摆手，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当事儿，本身那些手续就是保护你们的，要是本末倒置，反倒不好了，去吧，孩子，该请示请示，该汇报汇报，旁的就不提了。
纪律上的事儿，我已经让张如海看着了。
你们想怎么走，该怎么走，就看你们自己。”
时潇跟在成德富后面，走到门口，忍不住开口问：“......聂双的事儿？”
“嗯？我说了吗？”
成德富眸光微闪，抬头看向时潇，“我怎么不记得。
走吧，一会儿我老伴儿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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