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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是让他妈坚决跟他爸离婚的决心，张如海现在才知道邢楠私下里不止一次跟孙祈年说过想离婚，不过因为一些事，一直没能下定决心，而且有限制，他俩这婚没那么容易离啊。
不过，第二件事——
张如海目光如炬看向表情淡漠的时潇，诘问道：“时潇，你去江城市局干什么了？为什么没有提前打报告？别跟我说，你真的只是义务当顾问去了！”
时潇半阖眼皮，这件事不可能瞒住张如海。
卷宗转过来的时候，张如海自然会经手。
“追一个案子，张局，我以前跟您说过——有人特意跑到江城市局附近，打听我的事，刚好曾瑜跟我说其中一个滞留江城的人再次进了拘留所，所以——”
张如海眉头紧皱，脑海快速闪过几丝疑虑，刨根问底地问时潇：“那你为什么不按手续提回来再审！
人本来就是洪城的，为什么要在江城审？时潇，你的规矩呢！”
时潇长眼黑沉沉地压着，神色淡漠：“张局，事急从权，您不可能不知道，该走的手续我一个不落地全走了，包括审问田振锋的，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既然有人为我们创造了条件，为什么要把田振锋提回来呢？”
时潇漫不经心地又道：“人多眼杂。”
“时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质疑我们汝麓分局系统内部的和谐吗？”
张如海猛地将掌心拍向桌面，声音大得出奇：“你以为你让吴漾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我们这些领导班子不知道吗？”
时潇不假思索略一点头，掀起眼皮看向张如海，语气毫无波澜：“本来相瞒的就是有心人，怎么会想瞒您呢？但是，张局，林晦当初遇袭的事儿，白榉的事儿，您能不记得吗？她话里的意思可不只是她一个人，‘姐妹们’代表的意思，您不比我清楚？”
“无凭无据的话，你敢信？时潇，你的冷静呢？”
张如海听到时潇堪称挑衅的话，怒火更是无法压抑：“林晦他本身的情况你不知道？又被注射药物，没监控摄像佐证，现场指纹生物证据都没有，最后抓到了吗？时潇，就算因为你俩的关系，你轻信了林晦的话，但你凭什么笃定这件事跟局里有关系？时潇，那根注射管上可是只有林晦自己的指纹。”
时潇是第一个发现林晦的，自然也是最先看到角落里那根闪着暗光的针筒。
时潇没有避讳，眯着眼回：“张局，在这件事上，我没信过林晦，甚至于那根针筒上指纹只有林晦的事，我也没透漏给任何人，验指纹的人也是您找的——”
“但是林晦是你保的！”
张如海语气森寒地问向眼前仿佛脱胎换骨的时潇：“没有证据的事，提都不要提，夜总会你也查了，监控你也调了，局里痕检你甚至调了个遍，甚至于现场一层楼的包厢，你都验了，打斗痕迹呢，□□证据呢，就算那个地方本身就是鱼龙混杂，证据清洁度不够，但是为什么有人舍得下一个大局就为了笼住林晦一条鱼呢！”
时潇叹了口气，他虽然打心眼里讨厌他爸，但是张如海是他爸信得过的老朋友，又是系统里出了名的公正严明，时潇自然是信的。
张如海跟他爸之前就认识，甚至比他妈和孙祈年相识前认识的还要早。
“药物不对啊，张局，针管里残余的药物浓度，以及毒理那边鉴定出针壁上原本药物剂量，加在一起注射到正常人体内，怎么可能只是记忆出一点问题呢？”
时潇捏紧眉心，压抑着开口：“严重点说，甚至会致死，张局，但是从现场来看，......他们明明有条件把林晦一起带走，一丁点证据都不会留，可是，他为什么偏偏留下林晦呢？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隐患呢？”
张如海仔细打量时潇脸上的神情，试图时潇毫无波澜的脸上找到他为林晦开脱的证据，自然未果。
张如海冷哼一声，抬眼看时潇：“铺垫了那么多，你的推测呢？说说吧。”
他就说这小子走前，特别提的那嘴让他找齐修安联络人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鬼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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