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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为的真的不是杀人——怎么那么复杂，他......
都怪这个混账。
时潇手指蜷了蜷，现在想起刚才的事，心神还有些恍惚，现在脑子跟平常比，跟浆糊样没差。
时潇恶狠狠看向林晦，无知无觉的林晦感受到时潇的目光，立刻无意识地冲时潇扯开嘴角。
时潇面无表情摁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靠，真栽了。
时潇毫无端倪地继续问：“这么多年来，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或许跟你爸有纠葛的女人之类的，我的意思是，那几个人说雇他们的可能是女人——”
林晦丝毫没有犹豫地摇头。
“异性里不可能，我爸只跟我妈有纠葛。
......我妈走后，我爸连酗酒都只在家里喝。”
林晦顿了顿，继续道：“我妈也是，我家的人都专情，他俩谈恋爱没多久就结婚了。”
事是正经事，急不得，人却......
时潇身体一僵。
要不是林晦还穿着病号服，他——
“当初你为什么没有上你爸那辆车。”
时潇其实不想问这个问题。
毕竟......
林晦低头看着自己裹成粽子的双手，摇了摇头，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这么多年，我也想不明白，时潇，你知道吗，是我爸亲口说......不让我上那辆车。”
林晦仰起头，望着高悬的天花板，手指无力般蜷了蜷。
“时潇，你跳过了司机，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林晦最后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时潇离得近，根本听不到，视线失去焦点，重回朦胧：“司机抢救无效，到医院就去世了。
——我爸当场就没了。”
“......”
林晦抬起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和时潇被他刚才拽出褶皱的衣服。
手珍稀地合上，事实上，林晦捧着时潇脸的手心温度直到现在都没下去，只轻声说：“......时潇，你休息一会儿，已经两点多了，要不我让护士加个床位。”
时潇想起刚刚善解人意的南丁格尔小姐，嘴角微抽，利落拒绝，正打算起身离开。
林晦用两根粽子捧住时潇右手，言辞诚恳：“......你别回家，行吗？我知道你还生我气，但是家离医院挺远，你明天还得上班，崔叔给我送过衣服了，就在衣柜里，你找找有没有新的，去淋浴间洗个澡休息——”
时潇没动，林晦话音也没停，因为前面的只是铺垫，重点是——
“......就当陪我，好不好？”
时潇转过身，低头看着林晦，挑了下眉：“那我睡哪儿？”
林晦越过时潇看向后面，盯着会客厅的四个单人沙发嘴角微抽。
还是他当初装修钦点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了，不然也不可能连个现成的陪护床都没。
林晦嗓音干涩地开口：“我这型号特护床其实能展开，我睡觉也特老实，压根不翻身，肯定不会压到你，其实左臂一点事儿没有，就是医生非给我缠上，说怕我手不老实乱动，你看我现在，就算按铃也不方便，咱俩挤挤肯定——”
“......”
时潇面无表情，垂下眼看了林晦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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